我们看朱木通的医案,也是治疗眼睛旁边,瞳孔旁边长的一个红的东西,然后眼睛红痛;同时这个人又有头痛,后脑勺僵硬,又有肩膀重,所以完全是在葛根系统的框架底下的发炎,于是他用葛根芩连汤。因为朱木通比较是日本派的经方家,所以他这个三*泻心加葛根是OK的,然后他在用的时候剂量可能会比较轻一点,所以就多吃几帖才有效。
朱木通写过一本书,说有一个病人,他自己吃九味羌活汤。九味羌活汤是张洁古的方。是感冒药里面所谓的乱枪打鸟之方,感冒不是有六经传变吗?那九味羌活汤就是每一经的去风药都放,那这样六经都包圆了的方。这个汤也不是废物,但临床上还是《伤寒论》的方比较好用了。九味羌活汤有的时候会好用,就是做一些加减,可以用来处理什么肠病*或怎么样,等有真正的需要,我们再来谈好了。
后来那个人就自己这样吃,但没有好,然后又有人叫他吃葛根汤又没有吃好。于是让他吃葛根汤的那个朋友就想起朱木通的书里面有一个方子是葛根芩连汤加大*,然后一吃之后就变得比较有效,但是这个地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标准的医案。不过朱木通在最后说,其实用到葛根芩连汤,主证的话不妨抓“肩项强急”,就是说要用到葛根芩连汤,就是多半要用葛根,你的后脑勺,脖子这边多少是有一些感觉的,然后在有这个感觉的前提,哪里发炎都没有关系,牙齿发炎,眼睛发炎都可以用用看,大概以这样的一个主轴去思考这个方,这些都是葛根芩连汤的活用。
闫云科的方子也有麻疹加拉肚子的医案,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知道麻疹加拉肚子就是逆流挽舟法,医案里他说拉的东西是热利,那就用葛根芩连汤了,所以这些就是一个很标准的症状。他讲麻疹不能透发而泄泻,都是因为这小孩子在发烧的时候被抓去“冰伏其邪”,也就是硬把小孩子用什么冰袋冰枕降温,或者是打点滴降温,那就造成表邪内陷。这是一个在中医的角度对西医的某些治疗法很有意见的部分。
为什么要硬把人降温呢?人之所以发热,是因为他的身体要把邪气推出去,那硬要把热拔掉,邪气就掉进来了。所以就是一个在中医的角度认为西医不可原谅的地方,但是中医的角度就是完全虚无缥缈不可验证的气化论,所以西医也不必鸟你这一套。所以要么就不要遇到西医,要遇到就认了。
闫云科有讲到几个诊病,比如他说早期吃麻杏甘石加蝉衣、羚羊角,就是如果它还没有到里面,在表的话,用麻杏甘石汤清肺热,然后用蝉衣,就是知了壳帮忙把这个东西推出去,然后羚羊角去*去风,所以这个是可以用。他又教一个辩证点,说如果是发麻疹的小孩子在发烧的时候,在两个脸颊臼齿旁边的牙龈肉会有白色的点点。
所以如果小朋友发炎的话,要确认是不是麻疹,不妨用这个辩证点去确认一下。如果是麻疹的话,就要记得中国人说的“麻不厌透”,就是说一旦是麻疹,就要把他的表邪发出来,不要让它内陷,看它还在表面的时候是葛根汤证还是麻杏甘石汤证,还是什么汤证,就是要把它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