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永乐年间,大王庄位于永清县城正北偏西五六公里处。最先由王、孙、高、柴四姓从山西迁民来此定居。
后来因王姓发展较快,人多户大,位于县城以北,便改名为北大王庄。
高大庆家住在北大王庄的村尾,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农民。到了高大庆爷爷那一代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把田地变卖给了王林家,高大庆一家便成了佃户,只能以租地维持生计。
王林家是整个村里最有钱的人家,靠着精明的头脑,积累了万贯家财,就连良田也不止百亩。
当年王林家发达时,与孙福家曾有联姻,因此孙家虽不如王家有钱,可在村子里也算有头有脸,吃穿不愁。
眼看着王家在村子里只手遮天,柴武家也及时反应过来,赶紧让家族的子弟去王家谋个差事,总比种地要强上一些。
古人常说“士农工商”,意思是指四民,即读书的、种田的、做工的、经商的。
虽说四民排序,农民的地位很高,但事实却是相反的。不过是统治阶级为了安抚民心,由文人墨客唱出来给人听的。
王家大概是最先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才会急于摆脱农民的身份,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商人。
自从田地的租金涨了三倍后,高大庆每天都是起早贪黑地干活,生怕浪费了一点时间。
这一天,高大庆像往常一样去田地里干活,锄了半天草以后,他坐在一棵大树下面休息。
刚坐下的时候,他发现树根下有很多蚂蚁,而且每只蚂蚁都搬着东西从一个树洞里走出来。
“奇怪,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东西吗?”高大庆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用手扒开土坯看了看,里面是一个树根,就是树根上有一个洞,那些蚂蚁便是从里面爬出来的。
高大庆觉得这事有蹊跷,于是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感觉和其他树根有些不一样,随即就用锄头挖开周边的土壤。
他越挖越吃惊,一般树根只有手指或手腕粗,而眼下土里埋得的树根却比腰还粗,而且下面分叉,上面分枝,好像人形一般。
“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树根呢?”高大庆四下看了一眼,周边并没有大粗树,按常理来说,此处土地不应该出现这种奇怪的树根。
他估测了一下,这树根大概有五尺长,重百来斤。因为他一个人抬不动,只好回家去叫妻子帮着抬。
高大庆的妻子黄氏,从小就跟着父亲后面上山采药,因此识得各种药材。当她看到丈夫挖出的树根后,一声惊叹道:“相公,你在哪挖出来这么大的葛根?”
“葛根?”高大庆有些疑惑,看得出来妻子认识这树根,只是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黄氏解释道:“这葛根就是人参,这么大的葛根,必然是千年的人参,它的价值连城呢。”
原来有句俗话叫做“北有人参、南有葛根”,葛根在南方一直有千年人参的美誉,一直都是向皇家进贡的贡品。
高大庆急忙问道:“娘子,那用这葛根,能把咱家田地换回来吗?”
“你傻呀,这葛根能换十亩地呢,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我们拿到镇上的“百草堂”,他们会出个好价钱的。”黄氏白了对方一眼说道。
高大庆听了妻子这番话,倒吸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想到,这葛根如此值钱。只见他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穿在那人形树根上。
等遮得严严实实后,两人抬着葛根往家走去。走到半路上,迎面遇见了柴武和孙福,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想赶紧离开。
“站住!”高大庆和妻子刚没走出两步,只听孙福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高大庆吓得脸色苍白,回头时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孙大哥,你是叫我吗?”
“你们抬的是什么东西?”孙福走到高大庆面前问道。
“这是……”高大庆刚要说出来,却被妻子给打断了。
“这是木头人,放在田里吓唬鸟兽的。”黄氏随意编了一句话搪塞过去。
“既然是木头人,干嘛用衣服包裹得如此严实,让我来看看!”柴武走过来,就要伸手扒开包裹葛根的衣服。
高大庆和妻子很紧张,如果对面这两人认识葛根的话,恐怕他们想抬回家就没那么容易了。
柴武掀开衣服一瞧,看到下面葛根后,放声大笑道:“你们夫妻俩还挺会找,在哪挖出这么大的人形树根,不过放田地里倒也合适,穿上衣服比大庆还精神呢。”
孙福也跟着走过来一瞧,眼神突然一凝,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道:“不过是一个木头人罢了,我们走吧!”
高大庆看着二人离开后,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差点就被他们识破了,幸亏他们和我一样,不认识葛根。”
黄氏看着孙福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把它藏好,尽快拿到镇上去卖了吧。”
两人抬着葛根回到家里,将其放在床底下后,便关上大门哪也不去了。
“咚咚咚!”到了晚上,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高大庆走到门边朝外面问道:“这么晚,是谁呀?”
“大庆兄弟,我是孙福,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说。”孙福在外面低声说道。
“孙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们已经睡下了。”黄氏走过来喊了一声。
“是吗?只是这大晚上抱着人参睡得着吗?”孙福突然冷笑道。
“吱呀!”门被打开了,黄氏小声说道:“天色已晚,孙大哥还是别嚷嚷了,若是叫人听见了,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你们别以为我不认识今天那东西是什么,我告诉你,我只要把这事告诉王家,那葛根可不见得就是你的。”孙福进屋后,冷笑道。
“我知道孙大哥见多识广,怎么能瞒过你呢?孙大哥既然来了,我也实话说了,那确实是葛根,不过千年的人参只有一根,若是知道的人多了,恐怕……”黄氏的话没说出来,不过其中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哼,以为我与柴武一样不识货吗?见面分一半,那葛根应该值不少银子。”孙福直接说明了来意。
“孙大哥,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些?”黄氏面露难色地说道。
“不多,你要不肯,我这就去王家,以我们的关系,定然能分得一半。”孙福说完做势要走,却被汉大庆一把拉住。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孙福问道。
高大庆见妻子点了点头,一脸心疼地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孙福要求看一下葛根,于是高大庆从床底下拿出了葛根,看到足有百斤重的葛根,孙福的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孙大哥,唯恐夜长梦多,等明天去一趟百草堂,晚上就给卖了,你看如何?”黄氏在一旁问道。
“好,明天我与大庆兄弟一起。”孙福答应道,想到卖的银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窃喜。
送走孙福后,高大庆一脸愤慨道:“这个孙胖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想不到他狮子大张口,见面就想分一半。”
“相公,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黄氏叹了一口气。
“哼,这家伙肯定没个好下场。”高大庆诅咒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高大庆和妻子刚起床,门外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高大庆披上衣服,边走边问道:“谁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快开门,砰砰砰!”外面的人用力敲打着门。
“吱呀!”门被打开后,高大庆突然瞪大了眼睛,只见外面站着一群人,为首的就是王林。
“王老爷,您这是?”高大庆一脸疑惑道。
“孙福死了,昨晚有人看见他来你家了,这件事你说清楚吧,他来找你做什么?又是怎么死的?”王林质问道。
高大庆听到这句话一下懵住了,孙福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对方怎么死的他又如何知道?
“快说,你为什么要害孙福,即便他与你妻子私会,你也不该下如此狠手。”王林继续逼问道。
“他不是……”高大庆刚要反驳,昨晚孙福并非和他妻子私会,可话说到一半,又被妻子给抢断了。
“他不是我们害得,那孙福只是来我家相公喝酒,被我给赶走了。”黄氏说道。
“是不是你们害得,这事官府自有定夺,跟我们走一趟吧!”王林一声吩咐,随即众人押着高大庆夫妇去了县衙。
在县衙里,黄氏不忍心丈夫受刑,便将实情说了出来。张县令和王林听完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和百斤重的葛根有关系。
王林则暗自后悔,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报官,要是那千年的人生为他所得,岂不是发大财了。
张县令喝问道:“快如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想独吞葛根,从而杀害了孙福。”
“大人,冤枉啊,草民昨晚一直在家中,并未出过门。”高大庆喊冤道。
这时,一旁的官差走到张县令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张县令惊堂木一拍道:“此案尚有疑点,择日再审!”
随后高大庆被押入了大牢,张县令命令黄氏道:“千年人参乃是贡品,岂能容尔等刁民私自贩卖,你速回家取来。”
张县令一声令下,派了两个官差随同黄氏一起去取葛根。等到了家里,黄氏掀开床底一看,那葛根却不翼而飞。
两个官差以为黄氏撒谎,可一番拷打后,黄氏还是坚持说葛根就放在床底。回到县衙后,张县令觉得此事有蹊跷,因为黄氏既然说出了葛根的事情,没理由继续撒谎。
王林心思急转,赶紧向张县令求情,于是张县令便放了黄氏,只是提出一个要求,十日内必须找到葛根上交官府,否则就拿高大庆问罪。
黄氏回到家以后,放声痛哭了起来,王林在一旁安慰道:“你好好想一想,葛根应该在哪,只要找到它,就能救出你相公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黄氏才止住了哭声,她再次翻了一遍床底,连家中的地窖都看了一遍,可依然毫无所获。
黄氏知道,王林在张县令面前帮她求情必然没安好心,现在对方肯定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了,会不会是他?”黄氏突然想到一人,此人就是柴武,因为当日见过柴武的人并不多,所以很有可能是柴武杀害了孙福,然后趁所有人都去了县衙,他再进来偷走葛根。
想到这里,黄氏出去打听了一下,当日去县衙的乡亲们中,的确没人见到过柴武。因此,黄氏认为柴武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不过眼下没有证据,只能慢慢查探。
黄氏回家的路上,走的太过匆忙,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村里的徐阿公。
徐阿公虽然是外来人,但是在北大王庄住了很多年,非常受王家的待见,因此村里人向来恭敬,见到面都会热情的打声招呼。
“阿公好。”黄氏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黄氏刚走没两步,徐阿公突然问道:“你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听到阿公这样一说,黄氏突然愣住了,赶紧向徐阿公求教道:“阿公所说为何意?”
“那千年的人参价值连城,任凭谁见到了也心动,你大祸临头而不自知!”徐阿公说完,扬长而去。
黄氏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葛根是她丈夫挖到的,难道占为己有也有错吗?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黄氏仍然没有找到葛根,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她的丈夫高大庆很有可能被官府问罪。
高家这几天,每天都有人来探望,这些人来关心黄氏的时候,总是会在房间里四处看看,他们究竟是关心乡邻,还是想找寻葛根的下落,谁也说不清。
看到黄氏整日以泪洗面,隔壁的李婶出言安慰道:“孩子,别哭了,想办法把大庆救出来呀!”
“李婶,我也想救出相公,可葛根被人偷了,我上哪去找?”黄氏无奈的说道。
这时候,有人从外面跑进来惊呼道:“不好了,村里又有人死了。”
“什么?谁又死了?”李婶问了一句。
“柴武死在自家的柴房了!”刚刚那人说道。
此话一出,黄氏的脸色一变,她赶紧跑了出去。等赶到柴武家里,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连张县令也派人来了。
随后,黄氏又被带到了公堂,因为到现在整个案情扑朔迷离。
知道葛根的消息,共有四人,孙福在当晚被人加害,所有人都怀疑凶手是高大庆,而黄氏和柴武非常有嫌疑。
如今高大庆在大牢关押着,只有黄氏和柴武在外面,柴武一死,黄氏便难逃干系。
就在黄氏为自己洗脱怀疑时,突然有村民提供消息,说黄氏在柴武死前,曾打探过关于柴武的消息。
张县令得知此消息,惊堂木在案上一拍,怒斥道:“黄翠莲,你还有何话可说?”
“民女冤枉啊,柴武不是我害死的。”黄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你既说不是你害的,可有证据?”张县令阴着脸问道。
“我,我……”黄氏说话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快交代,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来人,用刑!”张县令虎目一瞪道。
黄氏被对方一吓,马上脱口而出道:“我知道葛根在哪里。”
张县令冷笑一声,他早就看出这个黄氏有些端倪,没想这一诈,还真的让对方说出了一点东西。
原来黄氏和柴武早有私情,当日他们将葛根抬回家时,黄氏便向柴武传递了信息。
因为柴武给王家做事,所以黄氏本想等葛根卖出去以后,再除掉丈夫高大庆与柴武私奔,只是中间却冒出来一个孙福。
当晚孙福离开高家以后,就迎面碰到了柴武,他故作镇定的问道:“柴兄弟,这么晚了去哪里?”
柴武同样反问了一句:“孙大哥,你这么晚了又从哪里来?”
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寒暄了一阵后,柴武趁孙福不注意,竟用手掐死了对方。
柴武加害孙福以后,知道这件事很快瞒不住了,于是偷偷的联系了黄氏。两人一番商量以后,决定将这件事嫁祸给高大庆,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坐享其成。
“啪!”张县令惊堂木一拍,怒声斥责道:“黄翠莲,你与柴武合谋杀害孙福,然后嫁祸给高大庆,后来又想一人独吞葛根,因而杀害柴武是也不是?”
“大人,民女冤枉啊!柴武杀害孙福与我无关,那柴武也并非我所害,冤枉啊,请大人为民女做主!”黄氏跪在地上放声大哭道。
这时候,公堂一位官差跑进来请示道:“报告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让他进来!”张县令一声令下,只见徐阿公从县衙门外走到公堂之上。
徐阿公到了公堂之上并未下跪,他只是报了一个名字,“老朽徐之敬见过张大人。”
“徐之敬?”张县令听到这三个字大吃一惊,虽然徐之敬只是一个举人出身,但是他却教出了一个内阁大学士的学生,如今任礼部侍郎。
这样的背景,他一个小小县令可不敢怠慢。于是赶紧让人搬出一把椅子,不过徐阿公却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今天我前来是提醒张大人,莫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难道老先生知道谁是凶手?”张县令有些吃惊的问道,从对方所言,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北大王庄有四家,这次的葛根案与四家都脱不了关系,大人不妨把其他人也叫过来吧,届时真相自有分晓。”徐阿公神色平静的说道。
现在柴武和孙福已经遇害,张县令只好让人将高大庆和王林都喊到公堂上来。
高大庆在公堂上见到王林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随即就听见张县令喝问道:“高大庆,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速速招来,本县已经查明了真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人,草民冤枉啊,孙福不是我杀害的,我只是答应王老爷,用葛根换回我的田地,没想到会闹出人命的。”高大庆惊慌失措的说道。
原来高大庆早就发现了妻子与柴武的私情,当他提出用葛根换回自家的田地,却遭到妻子黄氏的反对,后来在路上又遇见了孙福和柴武,他就知道葛根无法独吞了。
当晚孙福离开后,黄氏鼓动高大庆杀害孙福,高大庆出了家门后,并没有去加害孙福,而是去了王家,将葛根的事情告诉了王林。
王林答应高大庆,如果对方交出葛根,不仅可以赎回土地,还可以多给两亩田地,高大庆则欣然同意了。
王林想要葛根,是因为徐阿公马上过七十大寿了,他想用葛根给徐阿公祝寿,讨对方开心。
只要徐阿公高兴了,那么他就可以借此机会靠上礼部侍郎那棵大树。如此一来,王家必会一飞冲天,到时候不仅在北大王庄首屈一指,就算放眼整个永清县城,再也没有比得上他们王家的。
让高大庆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杀害孙福,可孙福还是遇害了,等第二天他知道自己被冤枉时,却是百口莫辩。
高大庆被关进大牢后,葛根的下落只有黄氏知道,因此王林便暗中派人跟踪了黄氏和柴武。
王林发现,在所有人都去县衙时,只有柴武溜进高家,从床底下偷走了葛根。
后来王林想到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他一边为黄氏求情,一边给对方施加压力,逼迫对方去找柴武。
等到村里人都知道黄氏在找柴武,他杀害了柴武,然后嫁祸给黄氏。
等真相浮出水面后,张县令向王林喝问道:“大胆刁民,如今那葛根在何处?”
王林向徐阿公看去,只见徐阿公抚须一笑,令人将葛根抬了上来。
当葛根呈现在公堂之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大了,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奇特之物,难怪被人们称之为“千年人参”。
徐阿公走到王林面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之所以留在王家,是因为你做事公正,与人为善。没想到王家富贵以后,你却变了一个人。今日你为了讨好我,用葛根做作贺礼,日后保不准你为了巴结异族,断送了我大明江山。”
王林听到这番话,整个人瘫坐在地,他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爱钱,到头来却是自己错了。
原来徐阿公留在王家不是为了贪图享乐,而是看穿了他王林的为人,故此等待时机,为大明王朝铲除这个隐患。
真相大白以后,王林因草菅人命被官府下令问斩。黄翠莲不守妇道,也挨了一顿板子,回去后收到高大庆的一纸休书,自此便受人背后指责,过上了穷困潦倒的日子,最后郁郁而终。
当葛根被当做贡品送往朝廷后,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发现葛根的高大庆白银千两,良田十亩。
这件事发生以后,让人唏嘘不已。也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贪是一切罪恶之源,无止境的贪欲会让人迷失自我。
其实有欲望不是错,但是欲望过盛,就会自寻烦恼和痛苦,甚至招来横祸。当我们面对色利诱惑时,那颗不安分的心总是在作怪,只有控制贪欲,才能做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当我们回头再去评判前面所说的“士农工商”排序时,我们会发现,原来先辈们早有先见之明。
商人为利所趋,必然为利所害,只有那些踏实本分的农民,用自己的勤劳善良,才能换得真正的富贵。